皇马和巴萨之间的兴奋剂事件爆发当天,西班牙体育部长利萨文斯基正巧和皇马主席佩雷斯在一起,皇马基金会和青少年体育基金会在马德里举办活动,除了利萨文斯基和佩雷斯之外,皇马名誉主席斯蒂法诺和总经理巴尔达诺也在。利萨文斯基表示,自己没有和佩雷斯讨论这件事,也不愿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因为他从未怀疑过西班牙的反兴奋剂体系。但是,这并不能让人们完全打消对西班牙足球界的怀疑,毕竟,整个西班牙体坛,近年来已经发生过多次违禁服药事件,而服药运动员们的身后,总有被称为“毒医”的富恩特斯的影子。
官方说法“西班牙足球很干净”“在西班牙体育界,我们对于反兴奋剂的控制是非常严肃的,我们一直致力于反兴奋剂的斗争,并且坚持照规矩办事,几天前,国际足联的一位代表还曾对我说,他认为西班牙体育界是反兴奋剂的卫士。数字可以更有效说明问题,2010年,针对足球界,我们进行了1164次反兴奋剂检查,欧足联的检查次数是1500次,而一向被认为是反兴奋剂标兵的法国,全年只有567次反兴奋剂检查!”利萨维斯基认为西班牙体育界一直是反兴奋剂的典范,但他同时也指出,“的确在个人体育领域存在一些不正常的现象,但在集体运动项目中,我们还从未发现任何案例,我不会怀疑任何人,而且也从未收到过来自马德里的任何申请,要求我们改变现有的反兴奋剂体系。”
按照国家队主教练博斯克的说法,认为巴萨和瓦伦西亚球员服用兴奋剂的说法,这也是对西班牙国家队的污蔑,利萨文斯基也表示,他坚信西班牙足球是干净的。“我们正在创造新的历史,我们的国家队连续赢得欧洲杯和世界杯的冠军,但这是他们脚踏实地,一步步走来所取得的成绩,没有人能抹杀球员的功绩……同时我也相信,巴萨的球员能取得今天的成绩,也是他们为之努力所取得的结果,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公开秘闻“大小球队皆服药”
不可否认,国家队连夺欧洲杯和世界杯,纳达尔、阿隆索在网球和F1世界都属于王者,再加上传统优势项目自行车、摩托车,以及世界顶尖水平的篮球队,西班牙体育正处于黄金时期。但体育盛世的背后,总有各种已被公开的秘闻稀释着这种“黄金岁月”的含金量,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体育界声名狼藉的医生尤菲米亚诺·富恩特斯。
抛开富恩特斯从医生涯早期在其他体育项目中的斑斑劣迹不说,仅仅是他嚣张曝料的足坛服药记录,就足以让西班牙的足球辉煌大打折扣。
富恩特斯曾在接受西班牙著名的SER电台和法国《世界报》采访时透露,自己也向西班牙甲级和乙级足球运动员提供禁药,“有豪门俱乐部,也有小俱乐部”,并明确点出皇马、巴萨、瓦伦西亚和贝蒂斯四家球会的名字。他甚至承认,自己从2002年开始就已是瓦伦西亚的秘密队医,负责根据赛程为蝙蝠军团球员排定注射禁药的频率。当然,富恩特斯没有透露具体服药客户名字(这实际上也让他得到很多涉案运动员信任),同时拼命强调自己29年的兴奋剂制售史从未影响过运动员健康。
根据富恩特斯的说法,《世界报》还出示了A4纸打印的球队赛程表,不少符号代表着兴奋剂名号。其中巴塞罗那的赛程表正好是球队夺得双冠的2005/06赛季,《世界报》按照富恩特斯的说法描述称:“材料上画着向上或向下的箭头,表示不同赛段不同强度或体能要求。还有手写的代表球员储备和恢复体能的特殊符号,与富恩特斯为自由保险车队车手提供的计划符号完全一样!”这些符号中圆圈代表合成类固醇,IG字母代表胰岛素生长激素,圆圈内有e字母的表示自体输血,圆圈内一个点,表示EPO(血红细胞生成素)。富恩特斯经常为球员量身定制兴奋剂计划,尽管他未与任何俱乐部签约,但仍可以透过俱乐部队医实行计划。曾被查出服用禁药的前自行车手曼萨诺也表示,曾在富恩特斯的诊所看到一位西班牙现役国脚。
危机继续毒医光明正大再就业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富恩特斯承认自己已收到豪门俱乐部的3次死亡威胁,因而无法透露涉案球员的名字。四家球会当然例行公事否认,巴萨甚至将SER电台和富恩特斯都告上法庭。尽管最终法庭宣判富恩特斯必须赔偿30万欧元名誉损失费并登报道歉,大多数球迷还是相信,巴塞罗那一定不干净。富恩特斯回到西班牙也乖巧地将责任推给了《世界报》:“我从未具体点出哪个球队用了我的兴奋剂,法国人有点想象力太丰富了……”
2010年底的“快艇行动”再次将西班牙足球界裹挟进兴奋剂丑闻,被捕的富恩特斯助手说:“如果艾伯托·莱昂说出一切,那么我们就要和欧洲杯、世界杯冠军说再见了!”富恩特斯的妻子克里斯蒂娜也放出狠话,如果“某些人”不努力给富恩特斯清白,一旦他丈夫和莱昂一起供认,西班牙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的辉煌都将遭受毁灭性打击!于是,2011年1月10日,关键人证艾伯托·莱昂上吊自杀,西班牙足球界的禁药暗流再次被成功掩盖。
让人们意外的是,保释出狱的富恩特斯并未就此远离体育圈,相反,他又在被他祸害不浅的足球界找到了饭碗——3月8日,富恩特斯高调被家乡的丙级队拉斯帕尔马斯大学俱乐部聘为队医。对于这样具有极大危险性的聘用,西班牙足协和球员工会奇怪地一起保持了缄默,只是例行公事地做做书面调查。拉斯帕尔马斯大学俱乐部主席卡洛斯·洛佩斯面对外界质疑强调:富恩特斯是义务为球队出任队医,并没有任何薪水。目前拉斯帕尔马斯大学队在西丙第1组排名第2,有望进入升乙附加赛。球迷们对富恩特斯的态度也是泾渭分明,很多人顾忌他的禁药制售背景,另外的人则高呼“冠军杯我们来了”,对他表示欢迎:“他的能力我们都知道,有他在,球员们能跑得像摩托车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