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日晚的比赛结束后,彭伟国微笑着和旧队友袁琳、陈永强握手,“不要紧,深圳保级还有希望”,七年前,他是深足当之无愧的大佬级人物,陈永强、孙刚等都叫他“彭哥”;七年后,他是绿城的助教,这是他第一次以客队教练身份回到这里与深足对抗。3分,绿城从深圳带回了一场胜利,七年,这位昔日大佬还了深足一次深深的刺痛,深足的保级血战大幕刚刚拉开,便迎来了一次可能是致命的失利,“保级,很困难”,深足队员已经有些泄气。
离开,缘于与教练的误会
11日,绿城队一到深圳,彭伟国就给老朋友刘孝五打电话,“过来聚聚,这是我第一次作为教练和自己曾经效力过的球队比赛!”如今的国仔是客队浙江绿城的助理教练,而当年广州足球俱乐部副总刘孝五却成了深圳足球俱乐部的副总,两人见面无限感慨。对深圳足球,彭伟国的心里永远也挥不去2001的记忆。
2000赛季,为了把彭伟国挖到深圳,平安俱乐部付出了200多万,甚至为此放弃了首摘张卫华的机会。彭伟国对于深圳之行,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这里离广州近,回家方便,这里也有着较深厚的球迷底蕴,希望可以在这里重新找回我的最佳状态”。在到达深圳之后,他卖命地训练,“我们能进前四”,当时他说。深足俱乐部给了国仔一个队员兼助理教练的名分,希望通过他的经验带动球队。但就在到达深圳的3个月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时任深足主帅的塔瓦雷斯认为球队连败的主要原因是球员不够专心,并怀疑球员晚上有越轨行为。一天晚上,塔瓦雷斯在查房时在某队员房间发现一名女子,并怀疑队里的六名球员犯了队纪,“六君子”事件发生,彭伟国也是老塔怀疑的对象之一。对于这段往事,彭伟国不愿多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如今的彭伟国仍然认为,当年的一幕是由于教练与球员之间有误会。当时有人说彭伟国体能不好,不符合朱广沪快节奏的战术体系;有人说彭伟国作风散漫,不服从队内管理。“这些都不是事实”。一场比赛之前,彭伟国在训练中表现出了极好状态,教练也认可其表现,他觉得自己肯定可以获得上场机会,但是他却失望了。朱广沪在休息室宣布上场名单时,他都有点呆了,“竟然没有我的名字”。最终那场比赛深足输了,在私下聊天时,彭伟国对一个队友说:“也许我上场,情况不至于这么被动。”
无心的话却被一些人大肆渲染,传到了朱广沪耳中,结果可想而知。由于经常坐冷板凳,彭伟国的心也开始变冷,“既然足球不能带给我快乐了,我又何必在这里委曲求全。”长时间的替补生涯让彭伟国无法再忍受,2001年9月,彭伟国终于决定,收拾行装离开。
离开前的那天晚上,彭伟国将自己深圳的手机送给了一位好朋友,然后穿好球衣,一个人来到深圳体育场,为自己举行了一场最悲壮的“谢幕演出”———一次次发狠似的射门,许多球砸在门框上砰砰作响,看得场边那位体育场的值班师傅有点摸不着头脑。第二天,他独自开着车黯然离开了这座带给他痛苦的城市,返回广州,彻底离开了职业足球。
想找食堂厨师叙旧
7年后重回深圳体育场,而且是第一次以客队助理教练的身份对抗昔日曾效力的母队,彭伟国的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赛前彭伟国带领绿城队训练,突然间他双腿跪地趴在草坪上,深深地闻了一下草坪的脆香,“这里,已经七年没有来过了。”
如今的深圳上清饮队中还有3个当年与国仔并肩战斗过的队员,分别是袁琳、陈永强和李健华,在彭伟国的记忆中,只有一次与袁琳、陈永强同场的机会。这次国仔以绿城教练的身份到深圳之后并不避嫌,见到昔日的队友,他都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聊天。
比赛结束后,袁琳、陈永强这两个当年深足的小弟想请大哥国仔出去宵夜,谁知道对方却不“领情”,“今天不了,张军、孙刚已经先预定我了,我现在是‘身不由己’了”,国仔一边笑一边说。
上赛季,彭伟国当年的深足队友张军和孙刚以主帅和守门员教练的身份统领球队,不过本赛季却是人去楼空,原本可能有的“兄弟德比”也灰飞烟灭。不过,私下里国仔和张、孙二人十几年的交情还在,今年3月份彭伟国在广州牵头的97国家队与太阳神队的比赛期间,张军、孙刚就和国仔一起把酒言欢。
除了与张军、孙刚聚会之外,国仔回到深圳,还想找一位老朋友叙旧。“谁知道老张师傅,他还在深足吗”原来彭伟国想找的是当年深圳足球俱乐部食堂的厨师老张。“当年说我不够壮,他总是偷偷地给我加餐,额外犒劳,我忘不了他”。上赛季还是深足主帅的张军告诉国仔:“上哪找老张,早就换人了!”
国仔效力深足时的队友在深圳的现在已经没有几个,范育红在南山区带青年队,张军、孙刚正在养精蓄锐等待机会,曾和国仔一起住在笔架山的室友陈琛宇早已回了广州,当年喊国仔大佬的李玮锋、李毅、郑智也早已远走他乡。
球迷多了,因为“国仔”
可能是因为保级大战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国仔的回归,反正深圳体育场13日晚的上座率比平时多了一成左右。“彭伟国”三个字的影响是巨大的,不仅深圳球迷怀念他,更有许多广州球迷自驾车专门来看彭伟国。
“深足怎么办?”一位老球迷赛后除了要求签名之外,还让他出出主意,彭伟国一一照办,签完名之后,他对这位球迷说,“深足现在的关键是不能失去斗志。”他还举了此前在上海群英时的例子说明问题,“去年我带上海群英队,许多轮我们都在副班长的位置,当时我的要求是队员把心态冷静下来,坚持正常发挥就行。保级有时候就看自己的忍耐力,深足上下一定不要放弃!用《士兵突击》中的台词来说,那就是‘不抛弃,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