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马雷是克劳雷主席,淘汰托奎比后24小时,他的球队在直播的足总杯抽签中抽到了曼联,此刻,他打开Facebook,已经收到220条信息。
这晚,马雷睡着了,但同事、俱乐部执行主管阿兰·威廉姆斯做不到。抽签结果一出来,他的电话就被打爆,包括来自西班牙甚至南美的电台都向他邀约采访。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英格兰还有克劳雷这个地方,现在,他们出名了,包括主教练伊文斯带给弗格森的那瓶价值250英镑的克劳雷自产的红酒。
过去,提到克劳雷,英格兰人知道的是拳击冠军阿兰·明特,摇滚乐队“The Cure”,还有英格兰前国脚索斯盖特,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座小镇还有一支球队。要说起来,克劳雷的出身也不乏贵人相助,像年轻时的杰夫·格里夫斯,那时,他身披克劳雷战袍,奔跑在业余球场,出战过去的大都会联赛。
马吉斯 从球员到主席
88岁的季票拥有者约翰·罗斯回忆,“当时,来看球的球迷每场大概有三百个,我们站在没有座位的看台上,球场里都是烂泥。”约翰·马吉斯在克劳雷从球员一直做到主席,“我是1963年加入球队的,那时我19岁,刚结婚,球队给了我房子。那些日子过得真棒,特别是球队升入了南部联赛,我们可以在一千名球迷面前比赛,去客场还能带上一名助教。那时打完周一晚的比赛,我回到家里已经很晚,送牛奶的都来过了。”
1978年马吉斯当上克劳雷的主教练,1991-1992赛季,他有幸作为俱乐部主席见证了历史——球队闯入足总杯第三轮,当时,一万名球迷随队出征客场。1997年,在马吉斯等人的努力下,克劳雷的新主场布劳德费尔德投入使用。但新球场却给球队带来了灾难。两年后,因为建造球场欠下的20万英镑债务无力偿还,球队被迫接受行政托管。“没有办法,我不得不离开,在克劳雷待了37年后。”马吉斯回忆。
为踢球宁愿租房子
直到2004年球队升回业余联赛,克劳雷的日子才好过起来。切尔西中场约翰·霍林斯担任球队主教练,“赛季开始前,全队每周有两到三天的训练,一共24名队员,不管你信不信,其中两人周薪是1500英镑,其余的都是400~500英镑。俱乐部主管希望球队尽量多打比赛,多挣奖金。有一天,我发现他待在更衣室里,在黑板上写道‘周一,埃博斯弗里特;周二,雷丁;周三,唐顿……’我问他,‘这是什么,会议安排?’他回答,‘不,那是要去打的比赛,你有24名队员,可以让他们都上场。’我说,‘不,这不可能!快取消!’他回答,‘不,否则我们会被罚款的。’”
因为没有地方可以训练,霍林斯不得不拿预备队比赛替代,“我跟队员说,‘别铲球,别撞别人,别冲别人吐痰。就练几个传球、任意球。’”总算,球队没有降级,但队员只剩下13名。而且,因为行政托管,新赛季他们先得罚去10分,这时,霍林斯也结束了在克劳雷10个月的任期,他接到了俱乐部的解聘书。
接着,就是现在主教练伊文斯了。因为2003年在波士顿联队陷入假合同丑闻,伊文斯遭到20个月的禁赛,但对克劳雷,这家自己的球会,伊文斯不遗余力。他说服了当地商人布鲁斯·温菲尔德投资克劳雷,还带来了女商人苏珊·卡特,一位货运老板。18个月后,用这两人的钱,克劳雷偿清了债务。阵容重新得到提升后,球队也杀入第五级别的联赛。
“这些球员都是普通人,拿着普通的薪水,有的离开家人北上,一起租个房子。但这里有他们的梦想和激情,尽管这不容易兑现。”卡特说,她还打算继续投资,“我们有一个计划,主教练会得到新的预算,用于增强阵容。他花起钱来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