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中指&诡异表情
10月11日晚上,当卡马乔从翻译口中听懂了球迷叫喊的口号时,西班牙人脸上的表情显得很诡异,有些不屑,有些生气,或者也还带着点茫然。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晚上,卡马乔的心情不会好。他拒绝了包括他的西班牙老乡在内的所有记者的采访,这样的情况此前似乎没有发生过。当领队请示他是否愿意接受记者采访时,卡马乔的回答明显带着情绪:“该说的发布会上都说完了。”
几个小时之前,卡马乔带着一身臭汗走进了新闻发布厅,尽管这个晚上秋意浓浓,但卡马乔还是在比赛中湿透了两件衬衫。这足以证明他有多紧张和多么在意。但这改变不了比赛的结果。一次轻巧的偷袭,就让卡马乔赛前所有的安排变成了泡影。发布会上卡马乔的回答基本全都是外交辞令,对于需要新闻的媒体记者并没有什么价值。谈到输球的原因,卡马乔还是那么两句话:“我们有机会,但是没有把握住,运气站在伊拉克一边。”这两句话跟客场负于约旦队后,卡马乔所说的话完全相同。
就在新闻发布会进行的过程中,球场外球迷“中国队解散”的叫喊声,清晰入耳,对此卡马乔似乎不太高兴,他说:“我相信多数中国球迷是支持我们的,因为输掉一场比赛,就喊中国队解散是不应当的。”这个所谓的一场输球,不知道卡马乔是从何计算起。
随后卡马乔和国足队员一起通过混合采访区走向大巴,因为输球让球迷情绪激愤,现场维持秩序的公安显得有些紧张,一直催促着国足队员快点离开球场,返回下榻酒店。卡马乔和两个西班牙助手加列戈、阿方索率先走上大巴。卡马乔仍然坐在了习惯的第一排靠右的位置。上车之后,卡马乔的第一个动作是脱下西装,搭在膝盖上,然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顺便把头发收拢成大背头的形状,乍看起来有点小马哥的架势。
不过他很快就酷不下去了,数百名球迷在大巴外齐声叫骂:“教练、狗屎”,声音之大即便在大巴内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阿方索带着满脸的不爽,第一个叫周毅,询问球迷到底在喊什么,卡马乔也侧过身体,把头偏向身后,想得到一个答案。在询问了于洪臣的意见之后,周毅做了翻译。阿方索一脸不高兴,小声嘟囔着什么。卡马乔什么也没有说,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
如果说“教练、狗屎”,至少还存在着语言理解上的不同的话,那么当国足大巴开出体育场的一刹那,球迷的反应就变得再明显不过,大巴通道两侧数百名球迷,齐齐向大巴内的教练和队员竖起了中指,一根根中指在夜色中显得鳞次栉比,颇有视觉冲击力。对于这个国际化的手势,相信傻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从后窗看过去,阿方索似乎有些愤怒……
他的情绪带给了球员
圣廷苑酒店在这个夜晚如临大敌,大堂和国足用餐的三楼都撒满了保安。先行抵达酒店的一名球迷对国家队进行怒骂,看到第一个走下大巴的卡马乔,这名球迷作出了拇指朝下的手势,并高喊:“卡马乔滚回西班牙去”,尽管没有人翻译,但意思非常明显,不过卡马乔表现得非常平静,什么也没有说,快步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无论如何,在这个夜晚,作为一名职业教练,卡马乔还是展示了自己的风度,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他对这个结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们能够看到的是,在赛前的备战中,卡马乔始终非常焦躁。即便是在最后一天冒雨训练时,卡马乔对于球队的表现仍然不满意,在训练过程中,他不停地大声指挥队员跑位到正确的位置接球。他知道国足还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但是对于如何让中国队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提高,卡马乔似乎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不过他的情绪明显影响到了队员。10日晚上,一名队内人士告诉记者,对于第二天的比赛,他并不感到乐观。“我们的训练状态并不好,而且卡马乔的焦躁已经带给了队员,我们的情绪也会出现一些波动。现在只能希望老卡有这个命了。”
他和球员交流不多
卡马乔能够看到的是国足的技战术水准无法达到他的标准,他看不到的是这支国家队背后在最近两个月来所发生的变化。
球队内部的旧秩序被打破,而新秩序短期内还没有建立起来,老高家军的失势,杨昊、曲波等具有领袖气质球员的离队,杜威(微博)、赵旭日(微博)、邓卓翔等人的淡出,让“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原来那种团结拼搏的氛围感觉不到了”,赛前有队员告诉记者:“他让我上场,我一定会尽全力,但能踢成什么样我不知道。”
时间太紧,让队员与教练之间的磨合也变得非常艰难。卡马乔与队员之间的交流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赛前国家队一直是上午训练,下午休息,卡马乔与队员并不在一个楼层,休息的时候,队员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干什么。技战术方面,因为队员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卡马乔显得很焦急,与此同时,由于战术打法更加粗放,卡马乔在队内也还没有取得百分之百的信任。卡马乔让队员“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但是很多的人认为,“国内球员只靠想象力肯定不行,没有达到西甲的水平。战术布置必须更细腻,指向性更加明确。”
中国队战胜阿联酋的第二天,记者与国足工作人员一起踢球。一名助理教练在中路包抄完成射门之后,就话里有话地招呼队友:“打那么复杂干什么,不就是下底传中,中路包抄吗,国家队天天不都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