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英超球会,阿森纳的英格兰一线队员最少;作为欧洲顶级球会,他们从转会中赚钱;作为英超少有的盈利球会,球员待遇不仅二流甚至三流。温格的阿森纳以年轻为本,奉献了无数优美比赛,哺育了很多家喻户晓的明星。尽管不断被挖墙角,不断失落转会目标,不断在顶级赛事中因缺乏经验饮恨,温格却坚持原则,放走从阿内尔卡到弗拉米尼在内的大批年轻才俊,即使董事会拨出专款供他罗致大牌也被婉言谢绝,阿德巴约加薪续约,是他执教11年来唯一例外。
今夏失去弗拉米尼、赫莱布和吉尔伯托,阿森纳以22岁再破英超平均年龄低限,留住当打球星,关系到枪手存亡。温格的做法和同行大相径庭,别人为锦标花大钱甚至烧钱,温格成功的成本很低:阿森纳在他治下,所有锦标的代价是1.36亿英镑,其中只有4400万英镑赤字,得益于温格及时兑现大牌,维埃拉和亨利离开时都为球会赚了一笔,离开后都走了下坡路。
直到2003-04赛季前,温格基本遵循低进高出原则,一俟搬进酋长财力受约束,他马上转向,彻底走上培养新秀、拒买球星的道路。“无敌舰队”不败加冕时,温格曾说:门将最理想的年龄是30到35,中卫26到34,依次类推。被问及这怎么和阿森纳现有阵容差距巨大,温格又有新鲜理论:“特殊天才当然会打破常规,我没说他们在那个年龄段前打不上主力,而是在那个年龄段将发挥出最大潜质。”
转向新人,意味着阿森纳队内位置竞争不如从前。过去中场中路有多名素质不差的替补,其它位置也有足够备选。新球场投入使用后,阿森纳在运作资金上受到还贷压力影响,继续原有政策存在困难。但温格仍认为新球场比买人更重要:“当时我们处在历史十字路口,必须迈出这步才能成为世界顶尖球会。我告诉董事会只管建球场,我们有足够后生竞争最高水平赛事。”
兴建球场冻结了大批资金,阿森纳因此错过C.罗纳尔多和科威尔,虽最终得到雷耶斯,但在转会市场一直被动,前副主席戴恩称之为“绑起一只手上拳台”。戴恩离职前,一再敦促董事会给温格拨款,温格的境遇其实也没惨到“能不能给我这笔钱”的地步,往往他会问“我现在有多少钱花”?
温格始终不愿和对手在转会上竞价,其实是他培养球员整体构思的反映:“理想的状态,是在孩子5岁时就签下他,现实中新秀来球会已16岁了。看看欧洲,阿森纳比任何一家球会培养的新秀都多,我组建的青训系统中,那些14岁上下的孩子天资非比寻常。”
从小法等人来看,温格的话也许对,但他们的成长不是青训的全部,许多新秀最终不得不到别处落脚,只要谁被外借,下场已注定是离开,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留下,本特利就是最近的例子。阿森纳的学徒在15岁时会有一份3年合约,到18岁时再签3年,如果此时青训主管觉得某些孩子不够好,外借是让获得比赛经验,提高转手身价的唯一途径。阿什利·科尔虽是外借后留队的例外,但在西尔维尼奥护照出问题前,阿森纳本已和水晶宫就科尔谈好20万镑的转会费。
温格搜罗新人的来源是拉美和非洲,拉美人技术好,非洲人体魄强。和别的球会撒网捕鱼不同,温格只盯感兴趣的目标,雷耶斯就被考察了两年,“我们戴顶草帽,贴上一瞥胡须就能看他训练了。”温格说起此事,仍然自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