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13时55分,身着一袭运动服的殷铁生出现在长春市政府一栋609会议室里。他的教练生涯中有4年在这里度过,他为长春亚泰建立起了一套完美的阵容和技战术体系,为其2005年冲超成功、2007年夺取中超冠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这个时候,他仿佛对这里很陌生。首先,这里是长春市新修的政府大楼;其次,这一天凌晨,他刚刚被足协确定为国奥教练组“主持工作者”,谁都清楚实际上就是主教练。
上午,还在用杜伊的方案
这是长春方面给国奥安排的最后两场热身赛的发布会,出席会议的不但有谢亚龙等足协官员,还有长春的一位副市长以及相关官员。国奥方面除了谢亚龙寥寥数语,其他人都没有机会讲话,殷铁生也不例外。在13分钟的会议里,他一直安静地盯住手里的薄薄的新闻通稿,他没有说一句话,眼睛甚至没有离开过桌面。当会议结束时,他和原来认识的一些长春朋友才简单握手告别。
这一天的训练从早上就开始了。在市政府会议室殷铁生没有说一句话,但在球场上却不行。17日早上10时,中雨打湿了经济开发区球场,从场地中间到场地旁边的跑道,不到30米的距离,对国奥队“主”教练杜伊来讲,却完全是两个世界。
早已经习惯了站在场地中央指挥训练的杜伊,不得不将那个位置让给刚刚提升为国奥队执行主教练的殷铁生。由于之前已经知道了杜伊“下课”的消息,所以当殷铁生站在场地中间布置训练内容时,没有队员感到惊讶。“当年在国青队的时候,殷导就带过我们,说实话,我们对他比对杜伊还要熟悉,所以根本不存在适应不适应的问题。”一名队员后来告诉记者。
由于换帅事发突然,这天上午的训练计划依旧是杜伊前一天做好的。训练过程中,殷铁生手里一直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这堂训练课的各项要点。殷铁生时不时地向杜伊咨询一下,看看执行得是否到位,这终于让杜伊找回了一点主教练的感觉,但这仅仅是感觉而已。按照杜伊的计划,昨天上午的体能训练课为90分钟,中间包括各种变速跑和冲刺跑,训练强度相当大,这也是杜伊头天晚上说出“我要让你们练得上不了大巴车”的原因。不过由于刚刚下过雨,湿滑的场地加快了球员的体能消耗,60分钟不到,一名队员便向谢亚龙抱怨:“再这么跑下去,非拉(伤)了不可。”而此时,站在场边的杜伊却没有一点要殷铁生让队员停下来的意思。
看到这种情况,谢亚龙赶紧把殷铁生叫到了自己场边,把球员的反应告诉给他。殷铁生随后走到杜伊旁边,告诉他有的球员身体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良反应,然后扭头扫视了一眼正在场边喝水的球员。杜伊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更改训练计划,但在不远的地方,同样在摇着头的还有谢主席。在这种情况下,体能教练只好带着球员绕着球场开始慢跑,上午的训练也就此打住。
下午,天边竟然出现彩虹
如果说上午的训练对殷铁生来说是仓促之举,下午他的安排就带有更多个人色彩了。谢亚龙像原来的杜伊一样开始在场上踱步,殷铁生站在球员中间布置下午的训练,杜伊只能站在场边观看。有意思的是,中途的时候,塞尔维亚人转过身来对场边的记者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时记者们也才发现,被足协架空成为“客队调查员”的杜伊还斜背了一个挎包。国奥队17时10分抵达长春体育场,10分钟无球热身后就开始分两组扣球,然后殷铁生将球员分成4组进行三分之二场的攻防对抗练习。17时50分大雨倾盆而至,球员们不得不跑向看台底下。戴着灰白色棒球帽的殷铁生最后一个走向那里,5分钟后雨水就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殷铁生大手一挥,示意对抗继续进行。
殷铁生的分组实际上很具备实战效应,郑智、朱挺、陈涛、董方卓和姜宁等攻击球员一组,谭望嵩、李玮锋、冯潇霆、赵旭日和苑维玮等主要负责防守一组,没穿背心的是万厚良、吕建军、沈龙元、戴琳和客串的宿茂臻。郜林、韩鹏、周海滨、蒿俊闵则穿上了黄色背心。在不同小组的攻防期间,殷铁生再也不像上午那样低调了,他高声大叫“没有机会就倒一倒!”或“快一点!”。在这块熟悉的场地上,一个彻底的主教练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