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5日,高洪波离开了亚泰、离开了长春,与前任陈金刚一样,他也带走了自己构建的教练团队。提起高洪波,杨为健的名字不能不提,这位被高洪波称为“最好朋友”的人,与高洪波已经相识23载。在高洪波指挥比赛时,这位“亲密战友”很多时候都不在他身边,杨为健会在离高洪波很远的地方观察敌情,这个地点一般是在看台上的最高处,通过对讲机,杨为健将看到的情况及时传到教练席上,为高洪波指挥比赛提供参考,“坐得高看得远,这个位置能够清楚地看清楚双方阵型、人员的变动情况”,高洪波说。
23年的战友
高洪波惜字如金、出言谨慎,这个特点很多记者都知道,有些时候,在无法找到高洪波或完成高洪波采访时,不少记者都会把电话打到杨为健那里,希望能够从侧面了解一下高洪波的态度。“杨为健是能够理解与体现高洪波意思的最好人选”,长春记者说。
记者这样做不是没有理由的,这是因为高洪波与杨为健有着深厚的交情。在那个相对单纯的足球年代里,高洪波与杨为健曾经并肩战斗。两人相识于1985年,那一年,国青队在前苏联举行的第五届世青赛上史无前例地杀入了八强,高洪波、杨为健同是这支国青队的主力球员。之后,双方联系从没间断。离开国青队后,高洪波与杨为健各自继续着自己的足球之路,完成了从“兵”到“帅”的转型。巧合的是,两人都是在32岁开始了自己的教练生涯。只不过,年长高洪波两岁的杨为健并没有高洪波那样丰富的阅历。
球员时代的杨为健虽没有高洪波那样辉煌的履历,但也可圈可点。1985年入选过国青队,此后5年一直是山东队的主力,1990年回到家乡青岛,成为青岛海牛打天下的元老。1996年年底,32岁的杨为健正式退役,出任青岛海牛助理教练。1999年11月,青岛海牛主帅王守业因球队陷入保级泥潭挂印而去,危急关头,杨为健临危受命出任代理主帅,并神奇般地帮助球队保级成功。
1998年,32岁的高洪波开始执教广州松日,而此前他已为自己的教练生涯做了两年的准备,这期间他拿到了那时还比较少的A级教练员证书。不过,这位当时甲A联赛中最年轻的教练却被巴西人塔瓦雷斯揶揄了一番———不是脱下球鞋换上皮鞋就能当一个好教练的。
皮鞋与球鞋的距离究竟有多远?高洪波和杨为健都在努力地计算着。为此,高洪波开始自费出国进行充电,英国南安普顿、阿森纳、水晶宫,以及德国的法兰克福、曼海姆、勒沃库森、拜仁都留下了他的足迹,而高洪波也渐渐找到了“穿皮鞋”的感觉。2000年,高洪波出任U-16国青队主帅。2003年,高洪波辅佐时任国家队主帅阿里·汉,而杨为健在2004年率青岛贝莱特预备队拿到了一个全国亚军。
之后,蓝狮看中了高洪波,并将其请到了厦门执教,高洪波获得了真正展现自己能力的平台。高洪波没有忘记杨为健,2005年年初,他给杨为健打去电话,请他到厦门帮忙,双方开始了教练生涯的合作。“我跟高洪波从小就一起踢球,关系很好,能跟投缘的人一起工作是一种福气”,到达厦门之后,朴实的杨为健这样对记者说。
2005年,高洪波与杨为健合力助厦门蓝狮夺得中甲冠军,冲超成功。2006年,跌入保级圈的厦门蓝狮又是在两人的努力下先抑后扬,最终夺得第八名的成绩保级成功。2007年,亚泰找上门来邀请高洪波执教,高洪波提出了带杨为健等助理教练的要求。
高洪波在明,他在暗
高洪波是一个善于用资料分析对手的教练,同时也是中国足坛较早把电脑与训练和比赛结合起来的教练之一,自从欧洲游学归来,他就迷上了用电脑分析,并且逐渐发展为多媒体展示,成为他与助手们研究工作的一件利器。无论高洪波走到哪里,都会带着自己的笔记本,那里面存的都是球员的基本数据和球队的技术信息。
执教长春亚泰期间,机场咖啡厅、酒店外散步的小道、餐厅的饭桌,都成了高洪波和团队讨论工作的地点。“客场打比赛,时间很紧,我们这样做既省时又轻松”,杨为健曾这样评价高洪波简洁明快的工作方式。
今年3月,长春亚泰远征阿德莱德,高洪波利用在新加坡转机的8个小时,与杨为健一同在机场咖啡厅观看了阿德莱德与海岸水手的比赛录像,为的就是统计相关球员的资料。一个月后,客场打完浦项制铁后,长春亚泰取道青岛转战武汉。在青岛流亭机场的咖啡厅里,高洪波则与杨为健悄悄开起了战术准备会,总结着与浦项制铁一战的得失。
二十多年的感情让高洪波和杨为健合作得非常愉快,相互之间无话不谈。在高洪波眼中,杨为健是一个理想的搭档,“主教练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毕竟一个人的精力和能力有限,考虑问题时难免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偏差。把大家的工作、意见汇总起来,最后拿出一个方案,这就是主教练工作。”
每次比赛,高洪波的教练组会有分工,杨为健很多时候都是坐在看台的最高处,通过对讲机将他看到的情况及时传到教练席上,由高洪波根据形势调整战术和人员安排。“这样的位置观察比赛不会受其他人影响,很直观,是我指挥比赛的最重要资料来源,”高洪波说道。
在高洪波与队中大腕出现裂痕并辞职之后,亚泰亦曾经希望挽留杨为健,但杨为健坚定地站在了高洪波的身边。